六点更

开始有什么东西浮出来了啊。


大概是,穿多了?不,其实今天才刚刚好暖和。

梦里其它内容都记不清了。

唯一记住的是:


在家里,我抱着一摞厚厚的书去电脑那边。

然后似乎是老妈的声音传进来,说要过这个考试。资本还是啥的。

然后我大喊着“我是写文的不是考试的!”还是类似意思的话,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无声地张着嘴吧醒来。从知觉开始:感到自己动着咬肌而不发音,发现自己眼睛睁开,反应过来来电了要赶紧下去关灯不然室友会烦,发现自己有点热起不来,想起刚刚惊醒的时候刚好六点整,发现自己忘记更多情节只记住了冷淡的色调:如同啐在灰泥墙上的生鸡蛋一般,还有窗外的蓝天一般的色调。


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却也是,感受最真实的一个关于自己的梦。


脑子里浮出的沸腾着的小气泡们,把被我强压下去的觉知重温了一遍。

那一遍遍的“求求你顺便把英语学了吧。”,“这个很重要一定别忘了把这个过了。”,“这个很重要把这个看了吧。”,“一定记得看这个。”……

耳朵都磨出茧子了。然而,却从来没听到过那样的话,那种发自内心地默许我支持我的话。

只是一句仿佛背下来的:“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全力支持喜欢。”,把我所有喜欢的事全部变成了肮脏的同谋犯。从此再也动弹不得。


梦里的我纠结着做什么,写完文又去复习考试,拿着一摞书却又无从是好。

想起过去经常在家里发起的对话。

母:“……”(忘了什么话了)

我:“妈妈什么是重要什么是不重要我还是没听明白。”

母:“……”(太混乱了还是忘了什么话)

事到如今想起来,无非就是:

对我来说,希望父母能开心些所以不论让我做什么只要他们开心的事都是我重要的事,以及,自己最喜欢的事仿佛自然地被学业和吵架的父母逼到心底然后被盖上了墓土,然后被那看起来无路可走的残酷现实告知:“别想这个了,那个才是最重要的,去吧,先把那些整好了再说其它的。”最后,我终于坏掉了。而父母只当当年的我所做的一切,劝架也好强忍着自己的爱好过他们更喜欢但是我也不讨厌的考试也好,统统都是一句“他们没事,为我好罢了。”敷衍过去了。没有诚心,有的只是对过去自己的行为强烈的恐惧和逃避,理所当然地敷衍过去了,曾经都是不存在的记忆。

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坟墓前呆呆地看着脚下那个真实的我。

俨然,我也变成了同谋犯。


如今一切都好,只差我了。



====================================================

评论后正文OTZ

从下往上看。

👇

  • 子夜:那些所谓的羁绊,并非是委曲求全勉强黏在一起的存在。人,也并非自己所想象得到的那点“逝者如斯夫”。只是,在这里大发感慨的我什么时候才能继续旅途,我不知道,只感觉到身边有一阵阵暖心的声音飘过。佐恩说,我陪你。那感觉就好像虫师里的那集,“如果腿好了就和你一起旅行”。如果真的实现了的话,就好了啊……但是,只是想着,也不坏。

    删除回复


  • 子夜:过去令我背负如此伤痛的人并不接受配合我的救赎,那么我就去自寻其他人好了。于是过去的伤疤成为了永恒的记忆,而那令我背负这些的人心底到底原谅他们自己了吗?我不知道,许是也找其他人救赎自己并释怀了,也许还在心底恐慌着。但是那都是我爱莫能助的了。我只是,冷静地走着自己的路,丢了行李再找回来而已。如果能有爱着并陪伴我的同路人,便专注地过一段同行的记忆,然后该分道扬镳就分,有缘再会。

    回复


  • 子夜:父母也是这条路上的人吧?这条路上的人们背负了什么又无法靠自己填补什么,都越来越显而易见了。只不过,我要停下来,去打搭另一班车了。因为我的路,不在这里。这个背负与救赎的死循环,早该终结了。

    回复


  • 子夜:被黛静所救的佐恩留在了我身边,玛丽的另一面是佐拉,佐拉的另一面是佐恩。而我,也默默地从佐拉变成了萨纳,从萨纳变成了喵的鱼,去F的音乐会说走就走的人,另一个佐恩。救赎自己,需要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使自己心痛的,那类存在。班里的朋友,也许,也是和我类似的存在吧……成了这条路上的人,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便显得很好认了。

    回复


  • 子夜:原谅那个为了父母和自己所看到的大局而一放下自己,一放就是20年的过去的自己吗?也只能是一把无声的辛酸泪了。哎。那种作为自己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是要努力回想起在梦里最为黛静存活的自己的那些记忆才行,看着米奥和F那种做事情时候的样子来回忆起那个看起来一直在做“自己觉得最重要的事”,乐观却又仿佛失去了某一特定感知的存在,来救赎自己吗。

    回复


  • 子夜:还记得前天去学校心理咨询室的时候老师(其实是研究生还是博士生)说,你要接受自己的每一部分,它们都是你。那个梦也是和你长在一起的。碎掉了忘记了的话,想办法拼起来。虽说不懂真的能不能想起来,不过抱着试试的心态看吧。心想事成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接下来就是,克服过去的那个到现在也没好起来障碍了——仿佛蝴蝶脱蛹时那阵动弹不得却又不得不过的障碍。

    回复


  • 子夜:以及,昨天一直戳心痛的米奥的那段对话。“本来就觉得活着没实感没意思。”“如果有机会下次还去找你玩吧。”“想来就行啊&”不知为何,戳得心酸。只记得的,在喵面前,似乎我只是个自作多情的人,而对面的喵,分明是那个冻僵了浑然不觉冷的存在,当年那个我,就是那样死掉的。被现实活活逼死了。

    回复


  • 子夜:一如名字本身,已然不是母亲嘴里天天念叨的什么知恩图报,是“辅佐恩赐成为自己”吧?还记得当初伊伦的那个问题,“我可以带你去梦里,问题是,你到底想要成为精灵,还是人?”

    回复


  • 子夜:后来,那个梦里的我大概是释怀了吧,还是我绝望了呢。总之,梦旅人鹿先生(玛丽)是要走了,黛静把那个为“我是谁”而纠结的过去的我也带走了。留下来的梦里的人只有一个,佐恩。他们的话说,我最终也要上路的,只是如果我有想做的事的话,留下来最想陪我的人就够了。佐恩也是旅人,会交给我旅行必备的常识的。然后,梦里,也许是唯一爱我且有能力爱我的人吧。他留下来,说了那句“对不起”,以及“我爱你”。

    回复


  • 子夜:还记得初中的时候,我蹲在阴影里问玛丽,黛静和我,哪个才是真实的我。玛丽笑而不语。

    回复


  • 子夜:反正都不是我讨厌的事就做呗。这样的想法。哪怕喝水穿衣也是。只是为了避开“直线会被父母看出来”的情况而去编织着弯曲的迷宫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本来要去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前行。依旧逃不过那些恶心的对话。最终被剥夺的并非我想要的什么,而是作为“我”最自然的呼吸最自然地做任何事的能力——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

    回复


  • 子夜:本来想安慰自己,“今天也为自己活吧。”这样的话。然而却被母亲的养生忠告弹出窗口给挤满了,然后秒关了。是啊,想来,从生下来的那一刻,真实的我就已经被埋藏于墓土之下了,那片梦的乡土里。然后那场梦,也在高中被迫理转文激起的产生幻觉的病里击碎了。如今的我,确实,已然不存在什么我了啊?只是活着而已。活在一个全部是肮脏难耐荆棘遍布过去影子阴魂不散的日常里,生不如死。


------------------------------------------------------------------------------------------------

那么问题来了。

Q:为老鼠和紫苑写个续。

A:|_


PPPS:尼玛这是许了愿后做的梦,店长耍人太狠hhhhhhhhh


AM10:18补录:由刚睡醒的喵补录:据说是也做了类似的梦。


评论 ( 4 )
热度 ( 1 )

© 四点钟走马灯-子夜 | Powered by LOFTER